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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宋彤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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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到外公家时,我总是忍不住往那堆满粮食的屋子的墙头上瞅一眼,那把木制的二胡依旧呆呆地挂在墙头的钉子上,上面已积了厚厚的一层灰。
那是外公曾经最喜欢的宝贝,整天爱不释手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便被遗忘在粮仓的墙头上。
我从小是在外公家长大的。外公是北方人,操着一口浓重的北方口音,也有着北方人特有的豁达。印象中的他总是睡在门前的躺椅上,嘴里叼着一只烟斗,上面还挂着一个青灰色的烟袋。他微微眯着眼,显出很惬意的样子。而我总是拾起一根树枝学着外公吃烟的姿态,不时还咂咂嘴。这时,外公便总会捧腹大笑。那把破旧的躺椅便随着他的身体摆动发出“吱吱”的声音。烟雾中,外公的脸上泛出一圈圈红晕。

最令我记忆犹新的还是外公拉二胡的样子,与隔壁几位大爷切磋琴艺是外公每天的必修课。那时候的我并不理解他们所说的话,只觉得他们都是琴艺精湛的高手。他们有时会一起演奏同一首曲子,边唱调子,边拉二胡。我便在旁边学着他们的样子,“咿咿呀呀”跟着搭腔。外公的琴艺确乎不高,路过的人总是笑着说:“宏伟(外公的名字),你就别添乱了,人家拉的是二胡,你这是在拉锯子呀!”外公却不以为意,露出玉米色的牙齿,唱得更起劲了。
每天傍晚时分,外公也总会从墙上取下二胡,用湿布一遍又一遍的擦着。有时也会拉上几首曲子。我已记不清是什么旋律了,但那时确实不觉得那是他们所说的“锯子”声。总喜欢依偎在外公的怀里,听他拉二胡。有时听的入神了,便伴着胡琴声进入了梦乡。夕阳的余晖下,外公的脸蒙上了一层云霞。

和别人一样,外婆也不喜欢外公的胡琴声。每每外公拿出二胡,外婆总是不耐烦地说:“又来拉锯了。”外公乐呵呵地笑着,依旧我行我素。终于有一次,外婆再也按捺不住,一把夺过外公的二胡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外公怔住了,呆呆地望着地上的二胡。之后,便不记得发生了什么。只记得从那之后,外公便再也没拉过二胡。有时会看见外公躺在藤椅上,眼睛盯着墙上的二胡。接着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继续吸了一口烟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那时我虽然小,却也懂得一些,总对外公怀着深深的同情。
五岁以后,因为要上学,便跟随妈妈去了爷爷奶奶家。我对外公以及童年的记忆便和着墙头上的二胡定格在了袅袅青烟中。
长大后,不能经常去看外公了。那份感情便也随着我的成长和外公的老去渐渐生疏。之后,外公也搬过几次家。中途,不少东西都遗留在老房子里。只有那把二胡每到一处都会被挂在墙头上,让我记起夕阳下袅袅青烟中的外公,记起那“悠扬”的胡琴声。
指导老师:方小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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